“夏歧哭得梨花带雨,惹人垂怜,他跺脚嗔怒,娇弱倒入清宴怀中……”
夏歧拇指推开剑锋几寸。
秋颂被冷光逼得汗毛一竖,快哭了,忙换了张稿纸重写。
他发誓,若是能回到傍晚,定会去抽醒兴冲冲的自己,阻止凑去夏歧面前问那助兴丹药的效果。
哪会知道对方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眸中凶光似要将他打一顿。
难道是尾巴猫耳正合了清掌门的意,夏歧被折腾惨了?
他不敢多说,也不敢多问,只能讨饶说送夏歧一本定制话本,讨好地打算来一个惊险跌宕,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谁知这霄山门主泼皮无赖,难以讨好,要求怪多,完全不想看什么惊险的冒险,只想看令床榻跌宕的情节……
这便不好写了,以往的故事可以天马行空,如今要把清掌门真正的道侣写进去,要是写出的还没有两人万分之一火热,那可不得罪人吗?
秋颂内心愤怒又委屈,手中颤颤巍巍。
夏歧与路过的傅晚站在院中,商量明日离开结界,接应归来弟子的事宜。
魔藤不难对付,人手不用太多,傅晚便留驻驻地,他只需带足苍澂准备的驱逐魔种符纸便可。
傅晚走后,他再回首,见秋颂正写得抓耳挠腮,差点笑出声,却又险先绷住了。
他好整以暇坐回凳子,端起已经凉了的茶,轻轻一敲杯壁,茶水又腾起热气,貌状不经意地问道:“秋大夫多才多艺,家里人看过这些著作吗?”
秋颂写得头昏脑涨,又被夸得飘然,随口焉焉答道:“嗐,家中隐居避世,老头子古板得很,哪会去翻看年轻人喜欢的东西……”
杯沿后的唇微微一弯,夏歧侧头望着这位涉世未深,心直口快的年轻人:“如今魔患蔓延,危机四伏,秋大夫为何不好好待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