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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察觉,以前自以为那些撩拨言语精妙绝伦,让自家道侣逐渐沦陷,却不知与清宴的直接亲近相比……一点都不够看。

清宴揉了揉那只通红的耳尖,怀里的人委屈呜咽一声,像是控诉他的恶劣。

自己道侣羞得满身红透,似乎想继续欺负都无从下手了,何况对方重伤未愈,禁不住折腾。又想日后更进一步时,对方会是什么模样。

他不由心情愉悦地笑起来,心间竟然一点阴郁也不剩了。

夏歧鸵鸟般躲了许久,好在清宴没有其他行动,脸颊的热才慢慢冷却下去。

埋得太久,又不好意思抬起头了。

察觉清宴拉起他的手,摸向掌心,他想起了什么,想要抽回手,清宴却早他一步攥紧手腕。

“你的手心怎么了?”

那是偏殿中,他听到清宴涉险时捏碎了一只酒杯。他的体质特殊,伤好得比一般修士要慢许多,手心还剩细密伤痕。

夏歧终于趁机抬起眼,见清宴微微蹙眉,才没好气道:“被道侣气的。”

清宴轻轻拂过伤痕,便知是被什么伤到,不由握上他的手,掌心相贴,治愈术法微微发光:“我的错。”

两人的目光都落在昏暗床帐中唯一的幽微光源上。

安静了片刻,夏歧试探开口问道:“柏澜,对于这些事情……你有猜测吗?”

掌心恢复如常,幽微光源灭了,清宴握着他的手没有离开。

片刻后,才答:“有。我有预感,此去南奉……会发生很多改变。”

如今很多事情,已经开始慢慢偏离他的掌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