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戒备极快地扫了一眼周围,奇怪道:“怎么了?”
夏歧抱着剑,摸了摸下巴:“……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傅晚瞥了他一眼,转身继续忙活:“影戒没有异动,你放松些。心思这么活络,不如想想怎么让清掌门爱上你。”
夏歧:“……”他这不也在绞尽脑汁吗?
提起赌约,他不由有些好笑。
不知清宴此时有没有歇下来……最近对方几乎不停歇地深入魔妖兽包围的地方,连日鏖战,抽走了大部分神识,只会偶尔提醒他注意来袭的魔物。
他始终有些担心清宴。
雪雾渐大,天色渐晚。
昏暗天色如在水里晕开的墨,逐渐降临在旷野间。
夏歧心里那几分怪异依然没有消失,他看了片刻傅晚落满白雪的肩头,又下意识看了一眼身后的弟子们,人数未变,背影……
他倏然睁大眼,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最后两次看风雪里的猎魔人,人数未变,但背影没有丝毫变动。
天寒地冻,手脚易僵,怎会保持一个姿势这么久,还是所有人如此。
耳边风声猎猎,似乎捎来了不详的气息。
夏歧拇指一搓影戒戒面,三十名弟子纹丝不动,只有身后的傅晚接收到讯号,不耐开口:“……又怎么了,你想到办法了?”
他心里一沉,面色凝重地缓慢抽剑,视线凝在前方风雪模糊了的道道身影上:“师兄,影戒传讯没有范围限制,我们怎会没有收到杨封他们的影戒求援?”
傅晚一愣,停下了动作,也发现了弟子们的异常:“他们身处的地方太远,若是求援,也需要等十天,根本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