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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端上若无其事,穿过若有所思和惊讶犹疑的目光,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清宴这是做什么?

柳识眯眼盯了两人的背影片刻,忽然嗤笑一声。

清宴做事竟然这样滴水不漏,把十方阁约束起来不够,还把猎魔人带在身边,是怕其趁着混乱别有所图吗?

夏歧虽然剑法凌厉,看样子却是进霄山不到几年,老狐狸傅晚难以控制,用他的师弟牵制,在陵州的猎魔人还不得掂量行事。

如此一想,也不是自己一方受到牵制,被压一头的郁气也散了些,他嘴也不闲着,转向付乐山:“长谣要找武器,可不要依仗会割伤自己的刀。”

付乐山自然知道他指猎魔人,面上和颜悦色回道:“不站在锋芒之处,自然不会被割伤。”

心里却冷笑一声,猎魔人对外名声再凶残,打杀向来明着来,交易也货款两讫,比十方阁是要好上一些。

夏歧跟着清宴沉向秋水湖底,周身包裹灵气隔档开湖水,移动之间同岸上一样自如。

午夜湖水的冰冷被黑斗篷挡在身外,视野一片暗沉朦胧,透不下一点天光,全凭神识探路。

夏歧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趣地眯眼笑了:“柏澜,你猜外人要是知道苍澂首徒和猎魔人有过密的关系……”

当初合籍,他还没成为猎魔人,苍澂以外的人也没来及知道清宴未合籍的道侣是谁,如今两人身份悬殊敏感,更没人会把他两的关系往这个方面想。

清宴看了他一眼:“这是你我之间的事,与他人的想法有何关系?”

夏歧哑然,终于琢磨出清宴根本不忌讳两人的关系被发现。

清宴的确也说过,无论能不能记起两人的事,都会肩负道侣的责任对待夏歧,照清宴在落雨集的行为来看,其中包括庇护他,以及给他这个身份该有的尊重。

夏歧发愁地叹了口气,呼出一小串气泡:“你说我们像不像表面道侣,看似不畏世人指摘,排除万难在一起,实际私底下都没什么道侣之实。”

清宴面上的不动声色没有撼动一分:“道侣泛指修行上互解所惑,互勉互励的关系,你若要道侣之实,在修行或剑道上有难解之处,可以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