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宴不由往那边看了一眼,飞檐上空荡荡。
他顿了顿,是离开去哪里了吗。
谁知——
“哎,柏澜是在找我?这不,我自己过来了。”
耳边忽然响起的轻笑熟悉又开心,清宴呼吸一轻。
这一刻,沉寂了百年的心忽然起了些微波澜,不是初次漾开的生涩,反而是早已习惯又舒适的松动。
他微微晃神,或许五年来,眼前之人也给过他很多这样的时刻,如春风化雪,又吹落枝头花。
夏歧原本站在飞檐,心里把各门派人手重新布置了几遍,却找不出比如今更好的办法,但让清宴独自前往险境……对自己来说不是什么令人安心的方案,尽管在众人眼里再理所当然不过。
灵感忽然被触动,他对上清宴安静而似乎有些失神的目光,忍不住心情转好,把脑中事物一抛,立马开始散德行。
清宴被调戏也依然板着脸,夏歧太熟悉自家道侣了,轻而易举就看出其中的不自在。
他心里一阵舒畅,以前哪敢这么放肆,早被清宴抓去索要“任何要求”去了。
夏歧闪身落在清宴身边,他来去无声,清宴身边的弟子顷刻察觉,利剑立马出鞘一寸,等看清了来人,剑不尴不尬地卡在那里,拔出也不是,收剑也不是。
只能求助地看了眼清宴:“师伯……”
清宴还没开口,夏歧贴心地替他把剑推了回去,笑得不紧不慢:“我来与我家道侣私会呢,诸位也要一起听听吗?”
周身的人尽管不太情愿,还是齐齐退了几步,无事发生般继续商议。
夏歧满意回首,见清宴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像是打算看看他还有什么幺蛾子。
他有些好笑,挨了过去,抱着剑回望:“哎,说正事,我和你去祭坛……当然了,也能算私会,此行只有我两,多的是聊诉衷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