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比赛前腱鞘炎突然发作,刚摸到一把aw手速慢了两秒,陆澄言又怎么会给对方机会?

人们从来不关心过程,他们只愿意关注他们看到的结果。

陆澄言躲在厕所间,冷冷地扫视着微博主页下面的谩骂。

“小言。不知道是谁将你的航班信息泄漏,坐飞机回江城基本上不现实。按照俱乐部的意思,现在不适合直接正面与记者杠,这张票是从你嫂子那儿拿到的”身旁的教练捏了把汗,小心翼翼地对陆澄言提议。

眼下的确是没有更好的选择。

即便嫂嫂沈清欢在铁路有认识的人,行程消息可以被封锁,但正式上高铁前,陆澄言考虑到航班信息被狗仔泄漏,还是多留了个心眼。

所以一进高铁后,陆澄言并没有去自己的9号车厢,而是在隔壁随便找了个没人位置,坐了上去。

一想到自己比赛时失误的那两秒,陆澄言的眼里又多了几分凉薄的自嘲。

“您好,女士。请您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证。”

不知道过去多少站,鼓膜里传来一道熟悉又磁性的声音。

陆澄言抬起头,心跳猛然漏了半拍。

过去,她想过无数次重逢的情景,却没有想过最后竟是以这种最狼狈的姿态。

列车广播里女播音员的话,陆澄言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她的视线牢牢地落在那身穿着深色制服的男人身上。

纵然时光流逝,顾清泽那张英俊的面容,再次相遇时,还会令陆澄言怦然心动。

陆澄言立刻手忙脚乱地打开背包,一阵翻找后,终于将自己的身份证交到顾清泽的掌心。

自高三最后一次联考后,陆澄言再也没有见过顾清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