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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莞尔一笑,“我比较信这个。”她那个年代,拜把子,认码头,都是歃血为誓的。喝了同盟血酒,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若有背信弃义者,人人可以诛之。

对于秦意可来说,她更喜欢这种简单直接的方式!合同这种东西,对于陆天泽这样有身价的人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约束力。

法律的公证,很多时候对有权有势的人来说,是无效的。她也不怕陆天泽会反水,做生意,她不如他,但是论玩阴的,自己是他祖宗!

陆天泽头上有焦雷劈过,他就追个媳妇,怎么还弄出歃血为盟这种东西来了?听起来好像是在拜把子。

心里虽然闪过滚滚天雷,但是陆天泽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的尴尬神色,他郑重的点了点头,“我都可以,如果你答应了,那么作为你的男朋友,我自然凡事都要以你为重,迁就你。”

秦意可抿唇一笑,“让你带来的人去买酒,白的!鉴于现在的年代和过去不同了,所以叩拜仪式便免了吧!”

陆天泽:他能说什么!?

白酒很快就买了回来。

秦意可从橱柜里挑出一只六寸的面碗,然后悄悄将存放在药庐里的一把匕首拿了出来。当然陆天泽的面,她将一瓶白酒全都倒在了碗里,然后把碗放到了桌面上。

她特意让陆天泽看自己的匕首,“这把刀,陪了我很长时间!”跟她用这把刀歃血为盟的人,如今都已经不在了,时过境迁,年代转换,她也不再是那个叱咤风云,为了家族的兴衰而战的人了。

这刀好像有点不吉利,但是她从来不信这些的。

陆天泽看到她的匕首时,眼皮直跳,刀未出鞘,但锋芒已露,血光之气隐隐浮动于刀身之上,形成了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