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半眼都不去看那东西,却也像模像样地开口,说出的却是:“pp”

卓凌晚也不灰心,继续教:“月亮”

教了差不多十遍,小家伙索性不理,兀自啃自己的拳头,啃得口水直流。卓凌晚终于灰心,闭了嘴。看着卓凌晚垮下肩膀,小家伙反倒兴奋起来,小手一下一下地拍在卓凌晚身上,再次张大了嘴:“爸爸”

她的发音很清楚,清楚到让卓凌晚心头一惊!十月不过七个月大,竟然叫出了爸爸!卓凌晚猛然想起白天,郁靳弈曾那么耐心地教孩子说这两个字。他教了多少次,又含了怎样的期盼去教这两个字的?

十月发现自己发对了音,特别兴奋,不停地“爸爸,爸爸,爸爸”地叫,并且转动着小脑袋去寻找。原来他早就知道爸爸代表着什么含义,是谁!

十月这无心的呼唤仿佛无数的皮鞭抽在她身上,在默默地拷问着她,为什么把孩子生下来却不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一个爸爸!

进也错,退也错,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做!卓凌晚被唤得满面狼狈,最后逃一般跑回了家。

早上连开了几场会议,卓凌晚疲惫地揉了揉眉,又去看表,盘算着等下要去项目部巡查。才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口,但见曲子桓斜倚在门上,冷冷地对着她笑。

记忆中的曲子桓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笔直的站派,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斜倚的姿势,怪让人不习惯的。

卓凌晚走过去,客气地出声:“曲总,有事吗?”

曲子桓冰冰地哼出了声:“终究是我自做多情,现在的你,哪怕我把新娘子娶进倾注了你所有心思的屋子都可以不在意了。我却还期想着,你能因此而心疼上一下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