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算我为你做这个都不接受了吗?”他的眸光沉沉,有受伤的成份在。卓凌晚慢慢地垂下了手,争来争去,只会争出让两人都尴尬的问题,她没有什么心情,索性随了她。
她的听从让曲子桓略略开怀了一些,转身为她拉开了车门。
和曲子桓同处一车本应该觉得尴尬的,可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今晚的事,完全将他忽视。
回到家,她如往常般在婴儿房呆一阵子。余文致也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些事情,卓凌晚兴趣恹恹,觉得有些撑不住,走了出来。走到门口,又迟疑地停下,门把扭了好一阵子才开口:“妈,您明天带着十月去看看郁靳弈吧。”
这或许是她唯一可以做到的感谢方式。
卓凌晚去看了一次现场,回来时已近十点。项目的前期准备已经基本完成,她决定回去再检查一次,以免出错。
才走到办公室,助理就走了进来:“卓主管,有位先生说要见您。”
卓凌晚没想到郁隆义会来找自己。这个老人一生坚硬,从不向人低头,只是再见时,满头银花,染满了苍桑的味道。
“郁伯父。”虽然没有离婚,但她已经没办法直呼他为父亲。
或许因为她称呼的改变,郁隆义略略惊了一下,“你们?”
卓凌晚不想多谈,直接转移了话题:“您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