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凌晚被余文致推进了房间,并要她躺在床上,不准再下床。
“月子里不可以到处跑的,一定要卧床休息,昨天我去定了个月嫂,今天就会过来,不管你心里想什么,一定要按照月嫂的嘱咐把月子过好。”她一番嘱咐,卓凌晚不能再说什么,只能点头。
余文致在离开时,不忘给她盖好被子,细致程度,不亚于对待亲生孩子。余文致对她越好,她越难受,没办法承她的好又不能直说出来,她只能听话地闭上眼睛,对于余文致的任何做法都不发表看法。
直到余文致转身离去,她才慢慢睁开眼,被下的指,早就捏成一团。唇动了动,低低地吐出一声:“对不起。”
当年死的为什么不是自己?为什么要是卓凌远?卓凌远有父母,有爱他的人,还有一个儿子,这么多人都期盼着他回去。而自己呢?害死了父亲还生了杀父仇人的孩子,她才是罪该万死的那一个啊。
如果当时死的是她,一切一切的悲剧都不会发生
两串眼泪毫无预期地落了下来,无法理清是悲伤还是悔恨。
矍冰雪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一眼看到了卓凌晚脸上的眼泪,心头撞了撞,却还是逼着自己留了下来。她必须要把卓凌晚推回给郁靳弈,才有机会重新得到曲子桓。
她这并不是在做坏事,只是想让所有人回到应该呆的位置。她在心里劝服着自己,坐到了卓凌晚的床边。
“凌晚。”她轻轻呼,低下头,有些不敢看卓凌晚的脸,“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难过,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所以,还是要看开点为好。”她边说着劝慰的话,边想着如何才能让卓凌晚去见郁靳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