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面,七月和迟迟各坐一方。七月的小脸上有几条划痕,迟迟则简直被打得鼻青脸肿。

“她怎么会到这里来上学?”卓凌晚忍不住发问。迟迟有自己的幼儿园,她应该呆在自己的地盘才对啊。

“这个”老师不知做错了什么,“我们都是按照原则来办的,迟迟小朋友符合入园规定,还交了一年的费用。”

老师当然不知道七月和迟迟之间的恩怨情仇,卓凌晚也不好说出来,只能问老师要郁靳责的电话号码。只是,在老师将登记的资料送过来时,卓凌晚再一次愣住:“迟迟怎么会登记这个号码!”

那个号码分明是郁靳弈的。

老师不解:“这是迟迟小朋友亲口报的啊,说是她爸爸的号码。您放心,我已经打电话通知他了。”

结果,处理此事的,变成了她和郁靳弈两个人。

看着七月呼唤郁靳弈为“爸爸”,老师有些迷糊了。迟迟的监护人是七月的爸爸,这不是一家人了?开始还为着豪门的孩子打架头痛,这会儿意识到是家事,老师终于松懈,将视频给郁靳弈再看了一次,自己退了场。

郁靳弈走向迟迟,低头看了她许久,迟迟倔强地把头偏在了一边。

卓凌晚知道郁靳弈对郁靳责不太讲情面,怕他惩罚迟迟,想上去劝一下。他却只伸手把迟迟牵上:“先去医院看伤。”

而后回头,看一眼卓凌晚,示意她去牵七月。

七月相当不满,却也不能在父亲面前说什么,只能低着头跟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