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却像疯了似的,一个劲地尖叫,甚至不惜张嘴去咬佣人,只想把七月赶出去,嘴里吐出的是尖利的话语:“他不是爷爷的孙子,他是野种,野种!他是来抢我东西的野种!”
佣人被咬得发痛,不由得松了手。迟迟再次朝七月扑去,好在被人拉住。她大吵大闹,从外走来的江异芯看到这一幕,一张脸拧得难看至极,对着杵在原地捂着被咬的手的佣人低吼:“还不快去叫二少爷!”
卓凌晚和郁靳弈听到动静走出来,刚好看到这一幕。迟迟对七月的成见并非今天才有,她这种样子,卓凌晚早已见过。她转头不解地去看郁靳弈:“为什么迟迟这么反感七月?”
郁靳弈压着眉头没有吭声。
“为什么?哥真不知道么?”又是凉凉的腔调,郁靳责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出来,斜着眉宇问。脸上的邪肆更加明显,却只去看了卓凌晚一眼,明摆着朝她暗示,郁靳弈知道真正的原因。
他并不等待郁靳弈的回答,转动着轮椅从另一个方向下了楼。
楼下,郁靳责的到来成功制止了迟迟的冲动,他牵着她离去。这场闹剧就此结束,但郁靳责的眼神却给卓凌晚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说话时的语气以及当时的眼神都极凉,她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下去吧,去看看七月。”郁靳弈扶了她一把,走下去,从头到尾不去解释郁靳责的话。
卓凌晚虽然想问,却到底没有问。其实,仔细分析一下,也不是无法理解迟迟的行为。她一直以郁家的独生孙女自居,也一直受宠,作威作福惯了,从来不把七月看在眼里,此时七月被郁家认领,郁隆义还表现出那样喜爱,她自然是会不舒服的。
两人下去的时候,七月早就郁隆义抱起来,剩下的时间,两个人几乎没有分开过。卓凌晚清楚地看到了七月眼底的满足,像只小哈巴狗般把自己的下巴搭在郁隆义的肩膀上,也忘了去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