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事并非见面才能说清楚,但曲子桓很坚决,她不见面就不解释。他心中有一种执念,还想再见她一面。在找不到理由的情况下,只能用这么笨拙的招数。
他一路开急车,竟比卓凌晚还早一些到达。坐在位置上,他拧了眉,整个表情都很不好,闭眼便想起了昨晚白秋萍训他的话。
“你现在喜欢她还有什么用?但凡之前,你努力一点,对她好一点,把事情办实了,也不会成今天这样!她若是先跟了你,现在怀的就不会是郁靳弈的孩子了!”
“孩子?”直到白秋萍说到这一句,他麻木的神经才突然清醒,没听懂似地去看她。
白秋萍已然哭了起来:“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想孙子想得发疯,却一个二个不是我的!为什么人在我们手上是个男人,到了人家手里就成了女人?连孩子都能生。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他混乱的心被白秋萍的哭声搅得一阵一阵地发痛,心里却很清楚,卓凌晚不会变,不可能发生那种到了郁靳弈手上就变成女人的事情。是他,忽略了她,和外界的所有人一样,把她当成一个拥有女人身体的男人。而郁靳弈,却能细致地剖析她,最终得到这块璞玉。
是他亏待了她。
所以,在卓成商打电话过来,说要把卓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分给他时,他毅然选择把股份转给卓凌晚。
他晃了好久的神才发现,卓凌晚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面前。他略有些局促地站起,一时都不知手脚放在哪儿,更不知该不该扶她一把。他的目光本能地落在了她的腹部,母亲说,她怀孕了。
如果他能早一步看开,早一点下手,是否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了?他假设了一下,最终得到的却是满脑的苦涩。
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如果,不过是自欺人。他明明是极讨厌这样子的人的,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走上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