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凌晚那颗如游鱼般漂流的心方才找到港湾,有了一点点安全感,她伸手去回抱他:“郁靳弈,除了你,我再没有亲人了。求你,不要欺骗我。”

“我不会欺骗你,绝对不会!”他保证。

说这话时,郁靳弈的眉眼里压了一片痛楚,还有无法猜透的情绪!

卓凌晚经过几天的休养,身体渐渐好转,情绪也稳定了下来。她渐渐能接受自己不是卓凌远的事实,但却经常发呆,有时愣愣地看着某一个地方,一看就是半天。

有好几次她都会抱着郁靳弈问:“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的家在什么地方?我的家人为什么不来找我?”问得郁靳弈的心几乎碎掉,却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蒋医生,她有可能想起以前的事吗?”书房里,郁靳弈转头看窗外在佣人的陪同下在园子里呼吸新鲜空气的卓凌晚,问。

蒋医生戴了一副厚重的近视眼,探究地去看他:“你希望她想起以前的事吗?”

郁靳弈的脸庞一时幽深到无从辨别。

蒋医生走过来,重重地拍他的肩膀:“既然不希望,就避开一切可能诱导她想起过去的东西。”

他没有点头,神色凝重。

蒋医生笑了起来:“不要那么担心,从她的脑部图来看,她的脑部记忆组织受伤严重,想起以前事情的可能性极小。”

“是吗?”郁靳弈并没有因此而松下眉头,反而锁得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