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凌晚,别再离开我了。”
卓凌晚刚醒来,脑子有些不清醒,无法体味他这句话的意思,加之被他抱得这样紧,差点背气过去。好在护士及时赶来,惊动了二人。他这才猛然松手,歉意地低头:“对不起,弄疼你了。”
郁靳弈并不是轻易会失控的人,那一刻,她分明看到了他眼里的害怕与沉痛。是因为她而想到了他的母亲吗?
她还未想通,郁靳弈已经完全恢复了惯常的高贵优雅,将一根连着水杯的管子递到她的唇边:“喝水。”
她乖乖地张嘴,吸着水,水滑过喉头,整个人都清醒起来。
“病得这么重,为什么要过来!”他低声呵斥,这呵斥里有不满,更有疼宠。
卓凌晚终是忍不住红了眼:“对不起,郁靳弈,我没有体量到你的心情,说了那些过分的话,对不起。”
郁靳弈的面色暗了一暗,马上伸手抹她的泪:“还在病着,不许哭。”
他的温柔惹出的是更多的泪,有对他的心疼,更有自身的悲伤。
“郁靳弈,我错了,我错了,真的错了。”她把头埋在了他的掌间,竟唔唔地哭了起来。
她错在不该随意指责他,不该变性让父母跟着蒙羞,即使父亲那样设计她也都是她的错!她有好多好多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