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靳弈并没有对她特殊对待,该怎样要求,就怎么要求。虽然对于一个初入职场的人来说,有些吃力,但卓凌晚一点都没有要他让着或是放水的意思。她喜欢郁靳弈的这种公私分明,她更希望在他的身边得到锻炼,真正地成熟起来,独挡一面,说到底,她不想一辈子都被卓成商看轻。
“这个数,错了!”
“这个角度,有问题!”
“这个,重修!”
一整天,郁靳弈都在挑她的错。他不是那种下属一错就会开骂的人,但那严肃的表情比骂人还来得来让人生寒。
虽然出错的不是她一个人,但她的错出得最多。卓凌晚有股强烈的挫败感,但那份不服输的劲头支撑着她,让她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那个小姑娘还蛮拼的嘛。”第三方的合作人是个南方人,带着浓重的南方口音跟郁靳弈说话。郁靳弈回头看她,她正咬着唇在着力思考一个问题,不时打电话,有时翻看身边的资料。说实话,像她这样子,工作效率是相当低的。
不过,不管怎样,到了下班时间,她还是把错的地方全都改了过来,而且基本正确。
郁靳弈看着改好的东西,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签了字。卓凌晚睁着一双眼睛看他签完字,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天知道,这一天就跟打仗似的,而且打了一天的败仗,只有到最后关头才尝到些甜头。
下班时间,大家三三两两地离开,卓凌晚揉着肩膀去提自己的车。还未走出去,郁靳弈的迈巴赫已经开到了她身边:“累了一天了,我送你回去。”
这就是郁靳弈,他不会在工作上给予她半点照顾,但下班后绝对是个体已的人。卓凌晚全身酸痛,脑袋也在发麻,自知这样开不好车,并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