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靳弈袖下的指握得有些紧,却终究没有说别的,只回过头来看卓凌晚:“卓先生还是先去给卓小姐买套衣服吧。”
“哦,哦,是,是。”卓成商此时才意识到卓凌晚身上衣衫不整,全靠着郁靳弈的西装羞。
他忙着打电话让秘书送衣服来。卓凌晚实在难以面对二人,一转头进了洗手间。
等到换上秘书送来的衣服再出来时,郁靳弈已经不知踪影,外面只有卓成商还在。卓凌晚穿着明显不合尺寸的衣服,迟疑了片刻才走向卓成商,低呼道:“爸。”
卓成商抬头,目光变得复杂,整个人似乎又老了几岁,透出无尽的沧桑之色。大概,又因为她的变性而难堪伤怀了吧。卓凌晚惭愧地低下了头:“对不起。”
卓成商摆了摆手,没有回答,只道:“快上车吧,早点回家。”
回去的时候,他特意让秘书把她的车开回家,而让她上了自己的车。自从失忆后,她与卓成商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坐在同一辆车上。
卓凌晚的感触良多,但方才从刚刚的羞辱中抽身出来,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始终沉默着。
卓成商转头回来看她,最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怪爸爸有意要放走洛硚。”
他说的是阻止郁靳弈报警,并把洛硚对她的污辱解释为开玩笑的事。卓凌晚虽然难过,却还是懂事地点头:“爸,我明白。洛伯父和您的关系一直很好,你们的生意合作也很多,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卓成商沉默良久方才点头:“你能明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