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她额前的伤时,目光微微沉了沉,指伸过去触了触:“还疼吗?”他的心情没有过多表露,但卓凌晚还是从他指尖的动作感觉到了一种最珍惜的东西被碰坏的惋惜和烦恼。

“不疼了。”她摇头,“伤口本来就不大。”

郁靳弈撤回手,点了点头:“这就好。”

卓凌晚转头去看他,趁机求情:“矍冰雪的事,可不可以就这样算了?”

“什么?”郁靳弈迎着她的目光看过来,刚刚还柔软的目光已变得锐利。他虽然没有说过多的话,但这个表情足够让人不舒服的了,仿佛已经被猎豹盯上。

她咽了咽口水,还是硬着头皮继续,“我知道你是为我抱不平才要告矍冰雪的,但,这只是小事一件,没有必要闹到法庭上去。矍冰雪已经被拘留了一天,这种惩罚已经够了。”

“你认为是小事?”他的脸色越发难看,问这话时拧紧了眉头,很是不悦。

卓凌晚不敢接他的话,只能道:“总之,告她显得小题大作。”

郁靳弈彻底黑了脸,松开她,一声不吭地站起来走向自己的办公桌。走到桌前,并没有去坐,而是用背对着她:“如果你是专门来看我的,可以留下来,如果只是来劝我的,可以走了。”

他说这几句话的时候,透露出无情的味道,卓凌晚无端地打了个冷战。

她站在原地不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