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爸爸吗?”七月弯起两只眼睛,懒懒地问。他的眼皮一压一压的,快要进入梦乡的架式。

卓凌晚不知如何回答,只在他的额上亲了亲。七月口齿不清地说了几个字,眼皮终于挨在了一起。他睡觉的样子特别好看,就像一个沉睡了的天使。卓凌晚落下更多的吻在他额上,那份宠爱不言自表。

她到底没能在郁家睡觉,因为曲子桓不断地发信息来问她地址,最后竟又打起电话来。显然,她今晚若不让他接,他是不会罢休的。

卓凌晚最终说了个别墅区附近咖啡厅的地址,让老王送了过去。在那里等了不到一分钟,曲子桓的车就到了。

“回去吧。”他朝她伸出了手,那是要牵她的架式。卓凌晚愣在那里,久久没敢与他相握。最终,他主动倾身,将她的手握了过去,牵着她穿过马路,来到自己的车前。

对面的橱窗里映出了二人的影子,她被他牵着,一前一后,和谐得无可挑剔。以前,她常见情侣夫妻如此交握,也曾羡慕过,此刻轮到自己,竟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冷吧?”曲子桓的指在她掌心捋了捋,最后把他的西装披在了她身上。曲子桓有一米八零,他的西装披在一米七五的她身上并不显得突兀,倒是很合身。

结婚三年,她还是第一次披他的西装。她有些愣,目光扎在西服上,竟从心脏中涌出丝丝暖意来。

看得出来,曲子桓是认真的。她,要再相信他一次么?

曲子桓把她带到副驾驶位,很认真地为她绑好安全带。他垂着眼皮,认真做事的时候唇抿得很好看。

他绑好安全带后并没有马上开车,而是双手握住她的膝盖蹲了下去。

“凌晚,坦白说,如果冰雪没有一回来就告诉我她的子宫受了伤,我们之间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我可以肯定,对她所做的一切,并不是因为爱,而是怜悯和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