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转身,朝外走。到了门口,她却又停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话不说出来,她会很难过。
“对于七月的伤害我很抱歉。是我没想清楚就来找你,对不起。不过,我没有把七月当成过可利用的东西,在心里,他就是我儿子。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这样说,但,这是我的真实感觉。他在我身边,我会很开心,很满足,觉得连做梦都是美的。每次抱着他,我就感觉自己抱住了全世界。我想对他好,把全世界都给他,只要他一不高兴,一流眼泪,我的心就会抽得很疼很疼。我想,哪怕就算我将来会有亲生儿子,待他也不过如此。说这些,的确有些矫情,可全都是我的真实想法。”
“对不起。”从喉管里吐出这最后一句,她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郁靳弈没有动,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印出长长的影子。眼眸,慢慢闭紧,眉间盛了些沉重的东西,压抑得整个室内都消减了空气。
卓凌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雷诺集团的。眼泪盛在眶里,倔强地始终没有落下,颊上,却麻麻的,仿佛被人扇了几巴掌。郁靳弈刚刚说过的那些话,何尝不是巴掌,句句不容情地扇她的脸。
他竟以为,她和七月相处只是为了利益,他竟然是这么想她的。
“妈咪,妈咪。”七月不知从哪里跑出来,对着她喊。卓凌晚用力抹掉眶里的泪,用力换成一副笑脸:“七月在楼下啊,我送你回家吧。”
“嗯。”七月伸臂,要她抱。
卓凌晚微弯腰,他一跳,将她的脖子缠得死紧。在七月看不到的地方,她的脸再次惨白,郁靳弈的话无孔不入地跳了出来。她难堪地扯了扯唇角,直到七月提醒,才记得要伸手抱他。
卓凌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把七月一送回家,她就狼狈地将车倒转,离开了郁家。
一路上,郁靳弈的表情,话语,不停地从脑中闪过,她难堪到了极点,几次差点与人相撞。
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如此在乎郁靳弈的态度。不是没有被人诬陷过,曲子桓就不止一次为了矍冰雪而诬陷她,她也伤心,却还没有失态到连车都开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