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蹲下身来对着猪嘴呼呼地吹了一阵,小嘴巴差点儿贴上猪嘴。最后,他摸了摸红猪嘴巴:“不疼了,不疼了。乖宝宝,不疼了。”

卓凌晚看着这一幕,觉得七月又萌又可爱,唇上的笑意越发地深起来。她小心地拾起七月的那一碗,用勺子舀起,吹了又吹,直到确定不烫了才往七月嘴里送。

面对如此不公平的一幕,小藏猪吼得更大声。

卓凌晚很用心地喂,喂着喂着,脸却红了起来,自然想到了在医院时,七月要她喂郁靳弈吃粥的那一幕。

担心七月今天会故伎重演,她连气都不敢出,直到粥被吃完,才略略松了一口气。七月吃饱了东西,拍了拍肚皮,揉起眼睛来。

工作室里并没有床,卓凌晚有些担忧地去看郁靳弈,意思是希望郁靳弈带他回去睡。郁靳弈埋头工作,只留给她一个有着浓密发丝的头顶。

而七月早就迈着小脚丫拎着小藏猪上了车。于其说是拎,不如说是拖。一路上,全是小藏猪委屈的喂喂声。

郁靳弈的车门并没有关,七月轻易地拉开,乖乖地躺在了位置上,把小藏猪搂在怀里。看得出来,他这是经常性地在车上睡觉。

即使父亲的爱再浓,都取代不了母亲。看着闭眼在车上的小七月,卓凌晚又是心疼,又是为他的懂事而心酸。

七月身上什么都没盖,卓凌晚看不过去,想起自己工作室里备了一条干净的毛毯,于是扭身进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