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我说过了,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你可以走了。”他转了头,为孩子擦汗。
卓凌晚停在原地没动。她想留下来的一半理由是因为这个,另一半,则是她想陪在七月身边,想和他一起面对病痛。
然而,自己该以什么样的身份留在他身边?她不是七月的母亲,也不是郁靳弈身边的女人。
她闷闷地叹一口气,慢慢朝门口挪。
“妈妈”床上的七月发出低低的吚语。卓凌晚的心脏被用力一扯,她再也迈不出一步,生生停在了那里。
再顾不得别的,她走回去扑在郁靳弈的身侧:“求求你,不管什么理由,都让我留下来吧。我想照顾七月,我想和他在一起!”
郁靳弈移眸过来看她,凤眼里眸光炯炯,唇抿着自始至终都没有出声。
七月再呼一声,卓凌晚再顾不得他的想法,移到另一侧床沿,压身将他的小脑袋压在胸口:“妈妈在,妈妈在这里,妈妈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七月的。”
“嗯。”七月乖乖地应了一声,把头更往她的胸口挤,对她的依赖可见一斑。郁靳弈的眸光暗了下去,却再没有说什么,默认了她的存在。
七月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打完一瓶点滴,就没再喊疼了。只是天生体弱的缘故,此时懒懒地靠在卓凌晚的怀里,脸色依然还很苍白。
玉嫂端来一碗红薯粥,七月嫌恶地把小脸撇在了一边:“七月想吃蛋糕,不想吃粥。”
“医生说了,七月只能吃流食,不能吃别的。”卓凌晚小声劝慰,再不敢由着他的性子吃东西。
七月的小脸皱了一团,委屈不已的样子。卓凌晚舀起粥偿了一口,淡而无味,连她都不喜欢。但这是医生指定的食品,不能不吃。
“听妈妈话好不好。”她软软地祈求,目光巴巴地落在七月的小脸上,希冀可以打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