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去医院了。”金妈似乎猜透了她的心思,答道。

卓凌晚点了点头,两滴硕大的泪滚了下来,烫在被打之处,火辣辣地疼痛,直入骨髓。

她没有吭声,摇摇晃晃地扶着地板想要站起,金妈终于忍不住,抱着她哭了起来:“小姐,都是我不好!要早知道您会受这样的委屈,再怎么看不过,都不会打电话让夫人叫您回来。小姐,都怪我。”

所以,曲子桓压根没有打过电话说过她没回家的事,他应该巴不得她一辈子都不要回去了吧。

一根无形的金箍棒搅着她的五脏六腑,卓凌晚无声干呕,更多的眼泪哗哗滚下!

一个小时后,她终于平复了情绪。脸已经高高肿起,透过镜子,可以看到五根红红的指印,这是曲子桓的杰作。

三年来,他虽然待她冷漠,却也没有动过她,这是他第一次打她,为的,是矍冰雪。

卓凌晚自是不敢奢望他打电话来道歉,却慢慢地拾起了自己的手机。不喜欢被人冤枉,她要把事情解释清楚。

拨了曲子桓的号码,好久,那头才响起冷冷的“喂”声。

卓凌晚努力了好久才止住唇上的颤抖,认真地解释:“我没有推矍冰雪,她这次摔倒和上次一样,都是自导自演的苦肉计。”

“我以为你打电话来是为了道歉。”曲子桓不无失望地开口。

怒火随即冲上脑门,卓凌晚一蹦而起:“我为什么要道歉!我说了,我没有推过她,没有,从来没有!”

然而,那头回应她的只有嘟嘟的声音曲子桓,竟然挂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