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在天边散发最后一抹彩霞,霞光如迟暮的美人,到了最后一刻仍不愿放弃已逝的青春,将所有的美倾注在最后的刹那间,谨记这刻的惊艳。
或许,这就是刹那光华吧!
我的美丽也是刹那光华,脱下名贵的真丝裙,抹去神仙教母的巧手调板,放下发丝,暗黄发尾马上披在肩膀上,还有些杂乱的色彩隐于其中。
我作画时不爱扎起发,也不爱挂围裙,不同于小弟喜欢走白色路线,我的衣服和发尾总是五颜六色,精妙绝伦,皆是行为艺术的精品。
我冲了澡,将身上所有在今天添上去的东西全冲洗掉,感觉舒服多了。
精神抖擞地坐在书桌子前,摊开一张素描纸,一手握笔,腾出一只手打开一包巧克力,咬了口。
甜入心菲,说得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
我喜欢甜,甜到腻的甜,有点麻痹味蕾刺激性,我疯狂地痴迷这种独特的触感。
连连发出满足的喟叹,下笔勾出浅浅的轮廓。
一片片树叶,迅速生长,由无数的枝丫,长成大树,生机勃勃的相思树。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得翠绿。
半小时一张风景写生,栩栩如生地跃现眼前,我修了几笔,感觉非常满意。毕竟是多年来反复练习,功多艺熟嘛!
叩叩!
敲门声随着门锁转动而掩盖了。
门悄悄地打开,我灵敏地回头一看。
宋滨苦着脸走了进来,瘫坐在床上,沮丧地说:“老哥,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炸药?一回家就不理人,自己躲在房间里练沙包。”
我斜睨这团白影,在粉黄的花间移动。“只要沙包不是你。你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