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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灵均”三个字一出,众人齐齐愣了一愣,面面相觑。

喊了二十来年的米老三,都快忘记他的真名了,也忘了米灵均年轻时候的火爆脾气。

“那啥……老三你消消气,他就是替两个孩子着急,你也知道亲妈要是跑了小孩是最惨的,要找个新媳妇也不容易,人大姑娘谁乐意当后妈。他其实没坏心思,就是不会说话,秀儿多出息啊,我们大家都知道的,你担待担待。”

“对对对。”

“好了好了,天都黑了,都散了吧,散了吧。”

米老三哼哼两句,什么造孽东西,爱听不听,反正闹出事来他们自己受着。

果不其然,接下来村里连续上了好几场大戏。

有闹到大队办嚷嚷离婚找大队长要说法的,还有成家的知青搬回知青大院,家里人天天到知青大院闹着要人的。老二家的女婿徐昌以为翅膀硬了,跟萍萍大吵一架,不顾一岁多的儿子哭闹也要搬回知青大院。

其他知青接纳他们搬回去,一是看在同为知青的情谊上,二便是取长补短,查漏补缺。

结果益处没有,坏处一箩筐。

一天到晚吵吵嚷嚷,哪里还有安静的环境供大家复习,偏偏请神容易送神难,就这么僵持住了。

等建材拉进村,郗孟嘉索性寻了借口,道自己要负责搬砖搬沙,还要盯房子进度,直接搬到米家暂住。

忙是真话。

镇上进村的路能让货车通行,可晒谷场到米家这一段不是马路,最宽的地方不超过一米五,最窄处不足一米,青砖只能卸在晒谷场。

幸亏米家人丁旺,背的背,扛的扛,独轮车该运的运,这样不停歇地干活也花了两天才运完。

材料运进来,泥瓦匠立马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