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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还迁怒到她爸妈头上,质问爸妈怎么教的女儿,竟把她教成了一个水性杨花的潘金莲。

爸妈得意了一辈子,何曾被人这样打脸?

他们脸涨得通红,既愤怒,也为她被捉奸感到理亏,只能低下头颅卑微地给对方道歉。但不管怎么理亏,他们始终坚定地挡在她前面,把她护得死死的。

而梦里的自己呢?

惶恐,惊惧,不安,歇斯底里的喊冤,茫然失措哭着解释没有偷人,似乎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可赵家的人不信她,周围那一圈看戏的也同样满脸鄙夷,冲她指指点点,一夕之间她就变成了让人避之不及的脏东西。

人群里,不知是谁先按捺不住动了手,一只臭鞋子径自向她飞来……

“嗬!”

米秀秀惊醒,猛地弹坐起身。

嘴巴张开,如搁浅的鱼儿大口大口,急迫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此时她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儿,略有宽松的棉布背心也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初初长成的柔美曲线。

屋外蒙蒙亮,咸湿的海风从窗缝成探进来,她浑沌的脑子倏地变清醒。

还好!

还好只是梦!

米秀秀按按惊悸不已的心口,舒了一口气,仰倒回去继续睡回笼觉。

可一闭上眼就两耳轰鸣心口闷痛,脑子里不由自主浮现出梦中人的表情,或嫌弃、或厌恶、或痛心疾首,明明看不清他们大部分人的脸孔,可那些感受就像病毒一般无孔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