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第一次手染鲜血。
慌吗?慌不择路。
怕吗?怕得浑身战栗。
可她不想死,只能让别人死。
她继续逃,躲过一次又一次追杀,下意识逃回了以前的窝,就是回鹰镇的那个出租屋。
却遇见了他。
就着地上流淌的月光。
她和他对视。
再多细节她记不清了。
俩人或许也有冲突和惊诧。
但她只依稀记得,记忆中幼时的画面,似乎和那时的画面,恰好颠倒了。
他倒了热水,为她上药,给她煮粥。
但他似乎比她脾气好。
没有骂她弱鸡或是呆头鹅。
只是用白皙干净的手,拿着纸巾安静轻柔地擦拭着她手上的血。
什么也没有问。
后来他出去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