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君总是瞎操心,你再怎么躺在安乐椅上思考,线索也不会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的。”
他白了我一眼:“我是指单独出任务的时候,以那种阴谋家的心计,想知道我们的任务内容多半很轻松,到时候用点手段防不胜防,你们俩给我警惕一点。”
“啊?”五条悟疑惑地抬眼,“可我最近不准备出任务啊,都和库丘林约好了,圣杯战争正式开始前让他当我陪练。”
“你什么时候和小库关系这么好了?”我略有些惊讶地看他一眼,然后举手道,“不过我也是哦,要忙圣杯战争的事,可爱的妻子被卷入可怕的战斗,作为丈夫的我怎么能放心呢?”
“你们……”夏油杰不可思议地望着我们,“马上快到咒灵数量飙升的五月了,你们两个一级都准备休假?”
我理直气壮:“是啊,别忘了我们可是一年级柔弱的新生。趁着总监部焦头烂额没人有空扯皮,赶紧把假条批下来了。”
五条悟嬉皮笑脸:“加油啊杰,靠你了,这段时间多收服点咒灵。”
夏油杰深吸了口气,皮笑肉不笑:“说起来,我们都好久没对练了吧……”
在战斗一触即发之际,硝子举起医学报告,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圣杯战争?”
她望向我们——尤其是我,
“怎么回事?”
与硝子四目相对的那一瞬,我突然想起来,我之前好像忘了什么事。
在刚醒来,被硝子诊断为记忆混乱加中二病之前,我说了一段话……是什么来着?
哦,我当时说:“前不久我刚打完一场圣杯战争。”
“……”
回想起来的我倒吸一口凉气,先一步甩锅道:
“硝子你这个庸医!是你先误诊的!!!”
–
我们四个人围坐成一圈,气氛比之前凝重了五个点。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硝子神色难得有些疲惫,“她失忆之后说出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很可能是真的,说不定还是找回记忆的线索。”
五条悟一边发着短信,一边说道:
“我问过库丘林了,他说这是史上第一次圣杯战争。”
我举手:“美沙夜没理我,大概是觉得我在问白痴问题。我还问了下绫香,她说负责监督仪式的神父也是这么告诉她的,沙条家在她的父亲在世时还算是远东有名的魔术师家系,但家中没有过类似记载。”
夏油杰侧目:“被那么骚扰,她竟然还愿意理你吗?”
“绫香是好孩子嘛,只要正常地说话她就不会计较了,现在说不定还在偷偷感激我终于变正常了呢。”
“你原来知道自己对她的态度不正常啊?”
夏油杰无语道,
“难道说是在其他地方的圣杯战争吗?这仪式不是很重要吗,在日本的话,当地魔术师不该不知道吧。”
“……也不一定。”
五条悟似乎收到了什么消息,语气变得模棱两可,
“稍微查了下,玲珑馆家与沙条家的上一任家主,也就是玲珑馆美沙夜与沙条绫香的父亲,都是在八年前去世的,仅仅相隔几天。”
夏油杰神色微妙了起来:“……居住位置相近的魔术师,在几天内相继离世吗?”
五条悟继续说道:
“而且,同样在八年前的那段时间里,似乎还有许多异常的失踪案件,包括几百名年轻女性的,我核对了下咒术界的记录,并没有相应事件。”
夏油杰蹙眉:“难道是魔术师们故意隐藏吗?”
我随口猜道:“说不定是全体失忆了呢。”
“……”
“……”
“……”
我话音刚落,发现同期三人神色微妙地望着我。
“看我干嘛?总不至于是真全体失……诶?”
说起来,之前好像有过类似的事件,是什么来着?
仿佛被无形的手刻意抹除记忆,并忽略了异样,所有人都一致将异常视为常态。
明明这次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却莫名有点心虚起来。
“……有件事已经很久没问过了,现在再问一次:你有想起你的名字是什么了吗,沙条?”
我吐了吐舌头:“完全没有呢,诶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