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时候不用值班吗？”

“不用。”程景笙扬眉一笑，“那你先想想，想去哪走走，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噢……好。”姜芮涵抿唇笑了。

紧赶慢赶，她终于赶在十点前跨进宿舍，还是收到谭碧慧的一记冷眼。

自知理亏在先，姜芮涵有些抱歉地冲她点点头。

以往的话，谭碧慧都会轻点头回应一下，今天她却抱着双臂转过来，盯着姜芮涵，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如果你每天都要值班，回得那么晚的话，建议……你还是不要住在学校宿舍好了。”

姜芮涵刚穿上拖鞋，动作一顿，有些意外地看过去。

两人对视了一会，谁都没有先撇开视线，最终还是姜芮涵先出声：“抱歉影响到你休息了，我以后会注意。”

谭碧慧轻轻一哼：“可能会反过来。”

姜芮涵皱着眉，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我现在接了一个翻译项目，”谭碧慧语气稍顿，“要赶工。”

“而我……半夜的工作效率比较高。所以……我可能会通宵。”

姜芮涵愣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话题就此终结，姜芮涵快速洗漱完毕就躺下了。

宿舍的大灯虽然关了，但是谭碧慧的台灯很亮，恰好就在姜芮涵的对面，灯光直接照过来，她只能转过身，面壁而睡。

再不济……蒙头应该可以睡得着。

可是谭碧慧一直敲键盘的声音，就算戴耳机了，姜芮涵还是觉得那噼里啪啦声就像是敲在她心头一样，怎样都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