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生气了?”
沈听肆想了想:“怎么想,这事也是我吃点亏。”
云星被他噎住了:“不是吃亏的问题,你这……”她最后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甩下一句,“你这样太随便了。”
“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沈听肆语气有点伤心,“你居然说我是个水性杨花的人。”
云星简直要无语了,他怎么可以偷偷把随便和水性杨花转起来?
她把后座的摄像机抱在怀里:“你赶紧上车吧,去晚了上山就热了。”
沈听肆似乎对这话很芥蒂,上车的时候刚刚那股劲就没了,撑着下巴看着窗外,有点顾影自怜的味道。
云星透过车窗看了他好几眼。
她收回目光,就听见他在后面长吁短叹好几声。
于是她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没怎么。”沈听肆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就是让人误会有点难受。”
“我洗澡都围着浴巾,我明明是个很保守的人。”
云星都能听见姜黎偷偷捂着嘴笑得声音,她对沈听肆真是一点办法没有了,温着声音哄着他,“好,刚刚是我错了,我不该说你随便。早知道你换衣服,我也不应该进去。”
“那你是不是得对我负责?”沈听肆顺杆子往上爬,身子微微前倾,刚好握住了云星随着风往后飘的头发。
云星的心跳漏了一拍,僵直了身子,不经意地将头发从他掌心抽出来。她的思绪又开始无意识跟着他一道沉浮,那种不确定的慌张感再次席卷她不安的心。
她无法说出拒绝的话,便只能呐呐道,“我刚刚什么都没看清。”
“那我八块腹肌你一块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