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最亲密的关系,在这一刻,她却感受到莫大的疏远。
也鲜明的认识到,她一直被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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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川野低头看了看时间,对云星小声解释道,“阿肆这时候应该在接受医生问询,现在进不去。”
云星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墙壁上挂着的医师介绍上。
她盯着面板上的抑郁症躁狂症,有一阵说不出来话。
“心理医生给的建议是什么?”
顾川野想了想,说,“尽量远离让患者心情焦虑,敏|感多疑的人和事。然后再药物康复治疗。”
“这些人和事当中……也包括我吗?”
顾川野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用一种很复杂难懂的目光注视着她。他大概不忍心说出下面的话,仓促转了话题。
“其实沈叔叔让阿肆出国留学是为他好,毕竟美国那边有最顶尖的医疗资源。”
剩下的话没再说,云星懂了。
她应了一声好,想推开门,却没有说话的勇气。
于是她转身,柔和的目光落在顾川野身上。
“那麻烦你帮我跟他说声再见吧。就说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快乐,也没有遗憾了。”
她转身的时候没注意到心理治疗室的门突然开了半盏,只感受到身后突然传来巨大的响动。
沈听肆拔了手里的针头,踉跄从床上跑下来,行动间发出巨大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