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说:“他今天也不在。”
那干事笑了一声,“哦,沈听肆和程静怡啊。”
话里有点暧|昧的意思,让她把材料放在办公桌上就扭头和旁边的人低声议论些什么。
云星没听,走出去的时候心里大约也能明白他们说什么。
那天晚上玩游戏,程静怡那个问题话里话外的意思大家都懂,她喜欢沈听肆这事本来就是人尽皆知的一件事。
偏偏沈听肆当时没折手指。
那意思就是,在场的人有他喜欢的。
在场的有几个女生呢。
云星自嘲笑了笑,给姜黎发了条信息,她没回,应该也是在今晚的聚会里。
她回宿舍收拾了一下书包,迎着薄薄一层日落的光,走到了图书馆。
在许多个想不通的日暮,她养成了一个专注做题的好习惯。在图书馆挑一个人最少的位置,藏在光找不到的阴暗处,低着头,谁也寻不见她。
图书馆的窗户没有关紧,一点北风透进来,裸露在外的一截脖颈立刻感觉凉丝丝的。
云星伸手想关上,冷不丁又瞥见埋头苦学的许多人。
她想,这窗户应该是故意不关的吧,为的就是多存些理智和冷静。
她叹了一口气,坐下来将这些日学的课程摊开,在题海中找回自己思考的沉静。
题做的多了,思绪也就完全浸没里面。钢笔笔尖在纸片上摩挲出声,一连串复杂晦涩的化学等式落在她的草稿纸上。
她的脸藏在柔软垂落的乌发里,最后一个数字落下的时候,方才如释重负般长呼一口气,将明亮的眼瞳从试卷里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