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了声,长臂舒展,身子自然而然向后倾。
她又拿了根羊肉串,双瞳剪剪如秋水,样子绵软又无害。
她很乖,不爱说话,一口一口咬着羊肉串的样子还有些可爱。
沈听肆觉得自己也是真无聊,闷的烦躁的夏天,他居然能耐着性子看一个小姑娘啃羊肉串。
时间待得有些久,沈听肆的烟瘾又犯了。
他重重咬了下嘴里的烟,指了指搭在里侧的夹克外套,意味不言而喻。
云星楞了楞,低头看向他突然伸过来的手掌。
她先是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羊肉串,后来明白过来了,飞快地转过身,摸索了好一阵子。
沈听肆想,自己外套口袋里不就一个打火机吗,怎么她掏个口袋还叮铃咣铛那么大动静。
过了一分钟,云星终于转过身。
她手里捏的鼓鼓囊囊,东西刚刚放到他手心,立马像触电一样弹回来。
沈听肆一看,乐了。
他那双桃花眼狭长,眼尾向上勾起,似笑非笑地瞥着她。
“这玩意能点着火?”
他捏着一颗旺仔奶糖,嗓音低哑,含着揶揄。
云星脸红了红,“我以为你是要吃糖。”
淮城地方小,吃的东西也少。昏昏欲睡的午后,沈听肆睡饱了一节语文课,常常半昏半醒地抬起头,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薄荷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