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心底骂了句。
想他堂堂沙场战狼,怎就折在了兔子手里!
他将衣袖抽出来,推着轮椅离开,道:“我区区天川国侯爷,哪儿配得上在你这现社代精英面前说原谅?”
沈云初撇嘴,起床收拾东西。
她心里知道,花廊那日的事情侯爷心里肯定攒着气等她去示弱,她也想过要示弱,甚至有几次险些没有按捺住自己的冲动向他示弱。
可是她也知道,她不能示弱。
示弱了,便是给侯爷机会。她清楚自己不会选择侯爷,做不出吊着侯爷的事情。
当初侯爷选择娶她来换自己的腿而非收她为客卿大夫,怕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她可以治疗侯爷腿伤的事情。
这两个多月的时间,侯爷已经恢复了知觉,可是府中未有人知道侯爷双腿的好转,就连太夫人都只是知道侯爷的腿恢复到了能站起来两三秒的程度,并不知道侯爷其实已经可以借着器具行走的事情。
隐藏的背后必有阴谋。
白听夜是侯爷,头上是皇室,脚下是百姓。沈云初只是一个非常平凡的医学博士,经不起家国天下的大风大浪,她不敢保证自己不会为白听夜拖后腿,也不敢保证自己是否有陪他闯荡江海的勇气。
甚至,她连侯爷这一生是否只有她一个女人,是否只爱着她都不敢保证。
一个连是否能够站在他身旁都不确定的女人,又怎么肯愿意陪他踏破刀山火海、满路荆棘?
她不是十三四岁的小孩子,不懂什么叫做义无反顾。
“夫人,公孙夫人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