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张张嘴,把那句“我娘不是那样的人”咽了回去。
太夫人的确不是那样的人,可身边不见得会不会有什么牛马暗藏其中。
白肆不就是太夫人身边最大的牛马吗?撺掇这种事情,他可是一把好手。
“那日你为何不跪?只要你跪了,就不会受那么重的伤了。”侯爷轻声问。
沈云初冷笑,道:“跪?我拿我的钱去救济廉政爱民的好官,我凭什么跪!领罚都足够尊重天川国的规矩、尊重你们侯府了!”
侯爷担心沈云初言多必失,及时止住她,对萃行与听雨道:“你们先出去,我来照顾她就好。”
“侯爷吗?”萃行面露古怪,瞧瞧看向听雨。
听雨秒懂萃行的意思,道:“要不要请三小姐过来?”
“不必,就我。”侯爷回答地干脆利落。
听雨见侯爷心意已决,便知道自己劝不动,偷偷朝萃行耸肩,招呼着她退了出去。
门关好之后,侯爷拉过沈云初,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努力保持着平衡,保持轮椅不颤动,平稳地往主屋去,再将她抱起放在自己的床上,帮她盖好被子,又到仓库拿了几个新的盂放在沈云初的床前,将茶水换成蜂蜜水,又命人秘密洗了解酒的水果,煮了解酒汤。
沈云初将自己蜷成一团,嘴巴里嘀咕着:“好疼,我脑袋好疼,好难受……”
侯爷幽幽叹了口气,点了点沈云初的鼻子,轻声道:“还不是你死要面子活受罪?解酒汤马上就好,你稍稍忍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