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怀连跪着的力气都没了,说话更是气若游丝,萃行侧耳方才能听清。
“带着。”侯爷道。
沈云初的情绪已经平复地差不多了,刚要离开侯爷的怀抱,又被塞了回去。
“好好坐着。”侯爷道。
萃行将沈云初的裙摆卷起来递进侯爷的手中,与听雨推着他们离开。
上了马车,听雨将秦香怀拴在马车后面,驾车去往东华山无涯庙。
路上,沈云初失了才来时的欢喜,闷闷不乐地坐在窗边望着外面快速划过的风景。
“会没事的。”侯爷握住沈云初的手,低声安慰。
“嗯。”沈云初抽回自己的手应了声,但没回头,“月初那么聪明,那么乖,那么懂事,怎么可能会有事?”
侯爷的手里空落落的,他看着自己的手,一时失了神。
马车外面传来一声声轻呼,沈云初知道那是秦香怀的身上染了血,但是她一点也不在乎。
她是医生,但她不是圣母。秦香怀这样的人,便是死了,她也不会觉着可惜!
十六年!那个女人,与崔若弗整整折磨了她十六年!
是,原主死了,但仇恨不会,记忆不会!
那一幕幕,一帧帧都深刻地刻在她的脑海里,那些她没感触过的疼可在回忆时身上便会刺骨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