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弱的身影一点点被黑暗蚕食,最后再也看不见。
楚倾捏着那条手链,在原地站了很久。
直到风雪再起,他才朝反方向走远。
……
烟灰蓄了很长一段,楚倾屈起食指轻点,青白的烟灰消散在风中。
再后来,那个女孩和他所有的年少荒唐,被他埋在了记忆深处,不愿触碰。
匆匆一面的人,他也记不清长相。
他只记得那个晚上,她对他说:
我们都向前走吧。
他也真的照做了,一直向前走,哪怕在这条路上嗑得头破血流,也没停过。
可是他今天才知道,那个女孩就是南瓷。
他无奈地垂眼笑了。
他们都曾拿痛感作引,有过惊渡、斑驳荡荡,却早在欲坠的深渊中,半生相逢,互成疗愈的药,连灵魂都变得滚烫。
楚倾刚躺回床上,南瓷就软绵绵地靠过来,她还熟睡着,完全是本能反应。
他伸手把人抱紧在怀里,在她唇上又亲了两下,自顾自地低声道:“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