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告诉任何人,可楚倾还是找来了。
南瓷惊讶地回身,看向那辆鸣笛的卡宴。
男人不紧不慢地下车,径直朝她走来,接过她掌心的伞,帮她撑着。
“你怎么来了?”
一小段路走过来,楚倾的肩上被细密的雨珠沾湿,“来陪你。”
南瓷心疼地伸手替他拂去,“你工作忙完啦?”
楚倾淡淡地点头,顺势将她的手握住。
楚倾现在的工作重心又回到音乐制作上,上次飞去港城和邬温纶邀曲后回来就专心打磨新歌,所以行程变得空了很多,偶尔出席品牌活动,难得上一次综艺。
不过楚倾单枪匹马到今天,粉丝粘性很高,即使半个月不露面,热度依旧很高,数据能打,一点也不用怕会消寂。
两人跨过寺槛,楚倾见南瓷轻车熟路的模样,低声问:“你常来?”
南瓷点头,“每年都来。”
她垂头点着香火,偏偏风跟她作对,吹了又灭,精致的眉眼染上愠色。
楚倾见状,不动声色地侧身,替她挡去风雨。
拜完菩萨,南瓷牵着楚倾,走过长阶,往鼓楼走去。
楚倾沉默地跟在南瓷身后。
鼓楼前有棵枝繁叶茂的菩提树,上面悬挂着无数的红布条,随风晃动,在空中打旋,像一束束火焰,在灰色的烟雨中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