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没想过楚倾会和浑字联系在一起。
在她,乃至俗世眼里。
楚倾意气风发,是舞台上光芒万丈的神明,他短短三年就经历了其他男人可能一生未及的极致低谷和巅峰, 但他依旧一身骄傲,在复杂的名利场里永远清醒。
许嘉年还在继续:“他妈根本不管他, 由着他自生自灭。他经常逃课,泡在网吧里, 还打过几次架,所有人都觉得他没救了。”
他没说出口的是,楚倾还差一点碰了粉,走上不归路。
那个时候的楚倾, 浑到自甘堕落。
南瓷听着, 指尖掐进掌心,记忆来得很汹涌,快要把她吞没。
“南瓷, 我值得吗?”
“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你别不喜欢我。”
所以他在害怕自己会对曾经的他失望吗?
这个傻瓜。
她感受着心脏深处那股越演越烈的抽疼, 哑声问:“后来呢?”
“后来啊, ”许嘉年靠回椅背,微仰下巴,看向那一轮残月,回忆起往事,倏地笑道:“他有一年冬天去巴黎找他爸,我也不知道他抽什么疯,回来就变了性子,再没犯过浑。”
“他学习本来挺好的,但落了那么多课,根本补不起来,好在他有音乐天赋,所以最后报考了艺校,再后来,你也见证了他的人生。”
从出道爆红,到被雪藏,他一个人在娱乐圈闯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