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年神情也不太好,犹豫一瞬说道:“他拍戏受了伤,现在在医院。”
南瓷脑子嗡的一声,指尖发凉地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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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点半,南瓷落地a市。
夜风已经染上桂花的甜香,晃动一地月色。南瓷在医院下车,鼻息间又萦绕上浓郁的消毒水味。
这个点只有急诊亮着灯,红得刺眼。
她压低帽檐,步伐匆匆地穿过冷清的大厅,又放慢地在急诊外科的走廊停下。
走廊空空荡荡,上方的灯坏了两盏,光线有点昏暗,明明灭灭,将泛着银光的铝合金等候椅笼罩。
端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听闻动静抬头,隔着两米距离和南瓷对上眼。
南瓷不动声色地打量。
风韵犹存的女人翘着腿,白色连衣裙因她的坐姿微褶起皱,耳边坠着珍珠吊饰,身上有种经历岁月沉淀后的优雅。
但她就这么坐在急诊室外,眉眼间看不出情绪波动。
南瓷沉默地在她旁边坐下,低垂着头。
从上飞机,到这一刻,她在脑子里想过无数种可能性,唯独不敢去想楚倾伤得会有多重。
时间一点点流逝。
两道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及近,南瓷迟缓地抬头,看到许嘉年大步走过来,身边跟着大头。
然后她听见许嘉年朝旁边叫了声“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