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瓷不置可否,对袁畅说:“袁哥,我不想拿抑郁症卖惨。抽烟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坏事,他们怎么评判我管不了,我不可能去迎合每一个人。”
袁畅没想到南瓷会说出这种话,反倒沉默了。
“你应该去过孤儿院了吧。”
袁畅依旧没吭声,算默认。
南瓷无所谓地笑道:“袁哥,收起你泛滥的同情心吧。”
“我……”
“我从没觉得自己有多可怜,比我惨得大有人在,世界上哪个人不是在努力活着?人总得往前看,再说那些痛苦我都释怀了。”
南瓷轻缓的声音在一室寂静中字字清晰。
可她越是这么说,两个男人的面色越是沉重。
释怀真有这么容易就好了。
袁畅在谈判桌上擅辩的嘴此刻却有些笨拙,安慰的话都显得很苍白。
气氛正僵凝着,楚倾朝袁畅做了一个手势,袁畅会意地把手机递给他。
“南瓷。”
他的声音有点低沉,在万籁俱寂的夜里像被玉石打磨过,叫她名字时辗转缠绵。
南瓷听到楚倾的声音吓了一跳,赶忙把手机移开,看了眼来电显示。
是袁畅,没错啊。
她迟疑又磕绊地问:“楚倾……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