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是在孤身闯荡险象环生的世界,万物苟且而活,谁都渴望在崩塌之前被拯救。
可幸存者永远是少数。
楚倾默了几秒,声调里含着命令的语气:“南瓷,这些话,你有本事当面和我说。”
南瓷笑着哭,她就是知道自己没勇气当面说。
她选择避而不答,用手背抹了眼泪,“楚倾,我没事,你别再操心我的事了,安心拍戏吧……只是也许我不能陪你拍完江南咒了。”
最后一句话轻到彻底淹没在雨声里,也不知道楚倾听见没有。
在楚倾反应过来之前,她先挂了电话。
出了这么大的事,许乐本来想要让南瓷好好休息,但南瓷只是淡漠地微抬眸看着她,“向他们低头,我就输了。”
毕竟在乌鸦的世界里,天鹅都是有罪的。
许乐怔在原地,等回过神时南瓷已经离开。
到练习室的时候,其余五个人都到了,惊疑的眼神落在南瓷身上,各怀鬼胎。
舞蹈老师是个黑人,性子直爽,看到南瓷后摊手:“i thought you wouldn't e”
南瓷无波无澜地扫了眼,笑道:“i' fe why not?”
中间休息的时候,高嘉曼拿着瓶矿泉水走到南瓷身边,朝她晃了晃,“你还好吗?”
南瓷撇了眼高嘉曼,手撑着地站起身,接过水瓶,“聊聊?”
高嘉曼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她垂着眼,避开南瓷的对视,“我们还有什么要聊的?”
南瓷没说话,径直打开门走出练习室,没顺手关上,大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