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何必强求。
袁畅以为自己已经触碰到真相了,可听到南瓷语气平淡地说出来,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语调变得沉重:“那施暴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明明长着一副易碎的皮囊,可网上那段视频里南瓷打人的动作却带着赴死的狠厉,看得人压抑而绝望。
但落在看客眼里,她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施暴者。
“没一个人要我,所以干脆把我送到了孤儿院。”南瓷发出一声轻笑,“在那种地方我如果不反抗,你们可能连见到我的机会都没有。”
她也许会死在某个滂沱大雨的夜里,和泥土一起腐烂,滋养下一季的花。
南瓷的口吻太过云淡风轻,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许乐指甲嵌进掌心,痛感细密,她想起曾经南瓷和她说过的话,像有根细线勒着心脏,透过来气。
她说:“许乐,我挺羡慕你的。”
南瓷抬眼就看到许乐的面庞染上了哭腔,她轻叹一口气,把她拉过来,抽了两张纸帮她擦眼泪:“傻姑娘,哭什么?”
“南瓷姐……你过得一点也不好。”
“是不好,但不也过来了吗?我也和你说过啊,我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弱。”
袁畅在那头听着也不好受,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抽烟呢?”
南瓷闻言,思绪有片刻游离,她重新点进评论里那条被顶到最上面的匿名爆料,里面配了两张图。
照片里南瓷靠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神情旖旎,四周灯光泛着幽蓝的色泽,有点八十年代堕落风尘女那味。
南瓷给楚倾修了这么多年的图,一眼就看出照片改过色调,也进行过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