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着我这张和她三分相像的脸,不恶心吗?”南瓷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嘲讽。
祁琛在光影交错间抬头,凝视着南瓷的脸,陷入沉默。
是啊。
他应该恶心的。
他一步步撑起祁氏倒塌的商业大厦,站到权力的顶端,只要他想,搞垮南氏不是难事,可每次看到南瓷,他却下不了手。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南瓷产生了一种病态的感情,是在《枷锁》的那个饭局上。
没有喜欢那么高尚,更趋向暗地里滋生的腐烂情愫,见不得光。
南瓷看着他复杂的神情,没再说什么,她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淡淡地说道:“祁总,我先走了,有缘……也别见了吧。”
祁琛没留她。
南瓷按原路往外走,路过洗手间的时候,她脚步一顿,转身走进去。
酒吧的光线都暗,唯独洗手间的灯亮得很。
白色吊灯照出她画得极浓的烟熏妆,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她拧开水龙头,接了一捧水,往脸上泼。
南瓷走出洗手间的时候,眼皮耷着,直到在转角撞上一个环着淡淡烟草味的男人。
她连忙后退几步,意识回笼,道歉的话刚要脱口,却堪堪在唇边转了个弯,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楚倾?你回来了?”
昏暗的灯光像是要将两人的身影融在一起,可微妙的气氛却又将彼此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