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亲口告诉她,他的家破碎过又重组。
许嘉年也在旁边淡声补充了一句:“他妈嫁给了我爸,所以我是他哥。”
南瓷看向楚倾的眼神太过复杂,眼尾的殷红加深。
楚倾不忍心看南瓷这副模样,眉心微动,伸手覆住她的眼睛。
南瓷卷翘的睫毛刮过楚倾的掌心,他忍着那细密的痒,很低很低地笑道,像是气音,“你是唯一知道这个秘密的人,要记得帮我们保密啊。”
南瓷心也颤得厉害,她乖顺地点了点头。
楚倾这才把手挪开。
许嘉年凝着两个人,无声地扯了扯嘴角,又像想到什么,话锋一转,问南瓷:“刚刚过来的时候听说你今天忘词了,怎么回事啊?”
南瓷没想到许嘉年会突然提这一茬,又愣了一下。
她总不能说是因为楚倾在看吧。
见许嘉年在等她的回答,南瓷硬着头皮随口扯了个谎,“我……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
下一瞬许乐惊慌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南瓷姐你哪里不舒服啊?”
南瓷头疼地抬眸,就看见许乐拿着盒创可贴跑过来。
许乐跑到近前,连气还没喘匀,连忙朝两个男人打招呼:“许老师好,楚老师好。”
楚倾注意到她手里的创可贴,蹙眉地看向南瓷,“哪儿受伤了?”
两个问题接连抛过来,南瓷只想羽化而登仙。
今天她是捅了修罗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