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伸手将领带暴力地扯了下来,他的声线绷着冷感, 直接打断了许嘉年的话。
南瓷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楚倾。
像只受过伤的兽, 暴怒却又……脆弱。
她不知道楚倾和许嘉年之间发生过什么, 可理智告诉她,她不该多管闲事。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往后退,却没想到在退到第三步的时候会被花坛边缘绊到,以至于重心不稳,她小声惊呼,整个人往后仰去。
可下一秒,一只遒劲的手揽紧了她的腰肢,用力一扯,将她原本摇摇欲坠的身体,再次拾了起来。
而她的后背,则贴进了一个结实又炙热的胸膛。
一股清冽的味道再度将她笼住。
楚倾刚刚那点失控的情绪已经消散得无影无踪,他垂眸看着怀里被吓得红了眼眶的南瓷,压低声音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南瓷小幅度地摇了摇头,站稳后从楚倾怀里挣开,目光在触到楚倾领口的大片冷白肌肤时,竟然异样地没了难堪,而是徒生出一股酸涩和担心。
其实她和其他人都一样。
只见过楚倾光芒万丈的模样,却从未窥过背后阴影。
她站得离楚倾近,仰头能看见楚倾的喉结,细声反问:“你……也没事吧?”
楚倾还没开口,许嘉年抢了先,“他当然没事。”
南瓷讶异地回头,看着许嘉年走到两人面前。
许嘉年目光幽深,脸色倒不再阴翳,只是噙着笑问南瓷:“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们两个有什么关系?”
南瓷一时愣住,没点头,也没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