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瓷面目有点狰狞,从床上坐起,“你是印爷?”
道上混的几位爷,她在歌舞厅里多少见过面,不难认。
尤其是他额角的那条疤。
男人猛抽了一口烟,又慢条斯理地吐出,“看来秦小姐记性不错。”
“你怎么在……”南瓷闭了闭眼,然后艰难地换了个问法:“我为什么在这里?”
“你不知道吗?齐二爷把你送给我了。”
那个她猜到却不敢承认的答案被血淋淋地剖到了眼前。
她被齐思渊下药。
然后拱手送到了别人的床上。
他精心编织了今晚这个骗局,毫不留恋地将她推入深渊。
还说什么我爱过你。
讽刺得她想吐。
南瓷自嘲地笑了笑,赤着脚走到许嘉年旁边,夺过他手边的烟盒,拿出一根点燃。
烟味浓呛,逼出了南瓷的眼泪。
“怎么?”许嘉年剑眉一皱,“他还值得你掉眼泪?”
南瓷又吸了口,声音变得有点哑,“我是为我的真心被狗吃了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