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倒了杯水,在沙发那头坐下,推到南瓷面前,徐徐说道:“上次见你这个样子,还是五年前。”
南瓷眉眼低垂,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水,“是吗?我都快忘了。”
温水抚过她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是啊。”男人温和地笑着,衣服上有股很淡的皂香味,足够让人放下防备心,“你在我那儿坐了整整一下午,只开口说了一句话。”
南瓷抬眸,在等他说下去。
“你说,”男人双手交叠,慢吞吞地重复着她曾经的话:“我生病了。”
顿了顿他又笑,“可是再多的话你又不肯说,让我这个心理医生很尴尬哎。”
那时候的南瓷像只受了伤的幼兽,想要获救,却又把肚皮上的伤口藏起来。
矛盾又复杂。
南瓷听着男人略带调侃的话,也笑了笑。
同时想起那段过去。
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病了呢?
可能是从吃不下饭开始,也可能是从笑着笑着会哭开始。
胃病就是那个时候落下的。
后来南瓷一个人去了医院。
萧逸是她的主治医生。
她也知道自己得了,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