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瓷浑身僵住, 血液却翻滚得厉害。
她绷着身体小心翼翼地动了一下,耳后就传来楚倾低哑的声音:“别动,困。”
尾音拖着, 毫不遮掩的倦意,像无意识的呢喃。
想到楚倾眼底的疲惫,南瓷就心疼得无以复加, 她用手肘撑着沙发边缘,尽量不靠到楚倾。
可每一寸呼吸都被楚倾占据。
直到平稳绵长的呼吸再次传来, 楚倾的手松了几分。
南瓷微微用力,从楚倾的怀里挣了出来。
再这样下去,她要疯了。
楚倾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但眼睛依然紧阖着,鸦羽般的睫毛覆在下睑。
轮廓依旧俊朗, 褪去舞台上的光芒万丈,干净得过分。
过了一会, 病房门被推开,许乐走进来, 南瓷赶紧朝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许乐蹑手蹑脚地走到南瓷床边,用气音对南瓷说:“剧组派人来看你了。”
南瓷心一紧,下意识地看向楚倾,声音不稳, “在外面?”
“没。”许乐笑了笑, “我说你在休息,他们把东西放下就走了。”
南瓷松了口气。
可许乐又说:“但袁哥知道你进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