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得肩宽腰窄,穿了条不算紧身的黑色运动裤, 裹得两腿笔直,行止间肌肉线条流畅。
身形懒散,在逆着路灯光线时,又染上几分独属于夜晚的野性。
单一个背影, 充满着压迫感。
直到乘电梯上楼, 南瓷还有点心不在焉,拿着钥匙好半天没插进锁孔。
她懊恼地皱了皱眉,刚想重插,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擦过她的手背, 捏着钥匙开了门。
南瓷偏头, 就对上楚倾含笑的眼睛。
深邃得像要引诱她沉沦。
走进后,楚倾站在玄关处,淡淡打量。
南瓷当初买的是个小平层,视野上很开阔,但黑白装潢让整个房间透着冷清,毫无生气。
落地窗外,是灯火辉煌的繁华景。
南瓷走进厨房倒了两杯水,出来时就看见楚倾站在客厅的墙面柜前。
额前碎发耷下,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她放下水杯,走到楚倾身侧,踮起脚,从最高处抽出一本杂志,朝楚倾晃了晃,笑弯了眼,“你还记得吗?这是你拍的第一本杂志。”
楚倾接过南瓷手中的杂志,垂眸看去。
封面上少年的脸已初见棱角,张扬的蓝发肆意不羁。
楚倾只记得,这是他的十九岁。